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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假日,孫承歡依舊在鬧鐘響起前就起床了。

站在敞開的冰箱門前兀自煩惱今天早餐該做些什麼,太油的不行,朴秀英會吐;太清淡的不行,朴秀英不喜歡。

還猶豫不決的時候,身體卻已經自動捧了兩顆雞蛋打進碗裡,手自在地點到該到的位置,沉默地點了火,徐徐的燃燒著滿室的絕望。

最後替自己和朴秀英分別做了微焦的荷包蛋和摻了少許鹽的炒蛋。

站在烤麵包機前面,快速地解決了自己的那一份荷包蛋,連著焦掉的部分一起吞進肚子裡。稍嫌堅硬的蛋渣死在嘴裡,漫開了滿嘴的苦澀,她舔了舔嘴角後往後看了一眼。

像是在和誰比賽一般地快速替朴秀英的麵包抹上了柳橙果醬後端上餐桌,又折回中島自己簡單做了一份生菜沙拉後,安靜地坐在餐桌的一隅。

對方連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的闖入了有孫承歡在的空間裡,孫承歡沉默地起了雞皮疙瘩,私處腫脹的疼痛還在發酵,還不敢對上朴秀英的眼,好在對方也沒有要探看的意思。

暗自盱了一口氣,囫圇吞棗地解決了沙拉,將空碗留在了水槽裡,往浴室的方向逃跑。

 

她靠著門板癱坐在還有些潮濕的地上,昨晚的過度索取讓無力的感覺還留在腿間,連走路都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回復了一點體力,孫承歡向前傾靠在水槽邊緣,有些搖晃地替自己擠了牙膏,嚴格說來是第二管,因為第一管被晃到了地上。

 

客廳裡的朴秀英在將早餐解決完畢後,緩緩地晃到了浴室前。

 

叩﹑叩。

 

孫承歡睜大了眼睛,像兔子逃離威脅那樣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朴秀英不耐煩地直接開了門,完全無視孫承歡的顫抖。

斜昵一眼還呆愣著的孫承歡,刻意將手抬高去拿在孫承歡右側的漱口杯。

「好了的話,可以不要在這裡佔位嗎?」

 

 

朴秀英在簡單洗漱之後,畫了個淡妝就出門了。

孫承歡面無表情地坐臥在客廳的沙發上,百般聊賴地轉著綜藝節目。

一邊想著今天要做什麼樣的晚餐,上次朴秀英喝得醉醺醺地被那個叫做康瑟琪的女孩扛回家之後,一直嚷嚷著想吃日式的讚歧烏龍麵。

雖然那個人醒來以後對那一夜的記憶一概全忘,但是孫承歡不知為何就是抹去不能。

她稍稍起身,但身體依舊無力地靠在沙發椅背上,摩娑著手機的首頁鍵,眉眼緊皺。

稍微攏了長髮﹑踏著虛浮的腳步漫到書房,拿了一本朴秀英喜歡的小說集,然後直接就著窗戶外微弱的光線閱讀。

不知道過了多久,酸澀的眼眶終究溢出了淚。

 

 

朴秀英坐在巷口的咖啡廳裡,等著那個叫康瑟琪的女孩出現。

她輕輕撥弄著手機,滑著無所謂的社交軟體,偶爾按下愛心,然後留言,眼光時不時撇向門口的位置。等著那一個專屬的人上前拉開,將風鈴敲響,連動她的心房。

不知為何康瑟琪過了們約定的時間後才姍姍來遲,小麥膚色的臉頰上還帶著陽光曝曬的微紅痕跡。朴秀英等到她入座後遞去了菜單,望著康瑟琪握著筆的手不自覺有些出神。

 

「這裡有推薦什麼好吃的嗎?」康瑟琪將筆頭抵在眉間發問,抹上唇蜜的嘴唇在燈光下顯得粉嫩閃爍。

 

「也許是...」朴秀英將手心伏在女孩放在桌上的手背,語氣魅惑而危險:「我?」

 

 

雖然不是朴秀英第一次不告知她就在外過夜,但孫承歡對於已經將晚餐準備好之後卻遲遲等不到回來的人的這種狀況,還是一直無法適應。她其實一直對這樣卑微順從的自己感到憤怒和羞恥,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依然要停留在這裡。

這裡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她和朴秀英都很清楚,但她就是無法離開,甚至是在受盡了一切凌辱之後,依舊停留在這裡。

 

她不愛朴秀英,她知道;朴秀英不愛她,她更是比誰都清楚。但為什麼,們要一直卡死在這樣的局面裡?

 

她從蝸居的懶人椅中爬起來,站在窗戶前面,抬起了雙手扶在透明的窗子前。

 

「妳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拋棄你的吧?我會不愛妳的吧?」

 

「妳都知道吧。」

 

「連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已經死去,妳也都知道吧?」

 

想起昨晚朴秀英抱著自已哭得像失去家園的孩子一樣,她的心裡就泛起一種不知名的酸澀漣漪。她不是不知道朴秀英的愛已經發展到了一種幾近病態的程度,而是她反而在當中發現了一邊害怕一邊享受其中的自己她恐懼於此。

 

外頭漆黑的夜色透過擦拭乾淨的窗玻璃反射出她的臉,頰邊滴落的淚珠綻在昨夜被留下鮮紅齒痕的鎖骨上。

 

「痛嗎?」

 

「痛是為了讓你記得我。」

 

孫承歡深吸一口氣後閉起眼。

 

「但我現在要忘了妳。」

 

 

要說,不愛她,似乎不是完全正確的。但說愛她,卻又不是那麼純粹。

 

我們之間是什麼,有時候我都難以定義。

 

朴秀英醉醺醺的頭顱埋在康瑟琪的臂膀之間出不去,康瑟琪身上特有的小蒼蘭味道讓她欲罷不能。想要整個人埋在裏頭,再也不離開。

 

康瑟琪扶著爛醉的她上了第五樓的第二間房間,熟練地開了房卡,然後將自己和她都拋進了柔軟的雙人床裏頭。

 

朴秀英醉的失去了掌握力氣的能力,任由康瑟琪剝開她襯衫的扣子﹑拉開了緊身牛仔褲。

 

「妳怎麼還是這麼沒長進?」

 

身上衣服已經被扒光的朴秀英一臉嫌棄地看著認命蹲在地上清洗衣物的康瑟琪。

 

「衣服都脫了就只是為了幫我洗衣服這種事到底還要做多久?」

 

康瑟琪白她一眼後抬起頭,「我才沒有要跟妳發生關係的淫念好嗎」

 

「但這間飯店挺高級的。」環顧周遭的朴秀英在沉默過後發難。

 

「怎樣?所以要在這裡做嗎?」

 

朴秀英悠悠地笑了兩下「也不是不可以。」

 

「你可以我不可以。」她將已經洗好的內衣放進夾鏈袋裡,一邊拉還在酒醉的朴秀英起來一邊碎念「我不想愧對承歡姐姐。」

 

而聽見的朴秀英罕見地沉默了。

 

 

康瑟琪將一切整理完畢確定明天一早起床後就可以馬上退房後,才輕手輕腳地爬上了雙人床。朴秀英卻很快地轉過身面對她,眼睛睜得大大的。

 

「妳說,我這樣是不是很渣?」

 

康瑟琪累的眼睛都睜不太開了,只好含糊地應對「有點。」

 

「那妳說,她為什麼還不離開我?」

 

康瑟琪嘆了一口氣「姊姊,有時候不離開妳,不只是因為愛妳而已。」

 

明明說是下個月,卻因為單純想寫就寫了。感覺自己不斷在退步,再不寫好像就真的要寫不出來了。

因為這篇是莫名其妙寫出來的,所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完結。

我算是趕上賀文的末班車了吧(亂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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