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taisie Talk

忌妒了齁忌妒了齁

你看看你(指

孫承歡又為裴柱現買來了她愛吃的早餐，每天都是一個蜂蜜鬆餅和冰鎮西瓜汁放在同一個小小的午餐籃裏頭。

在一大早，誰都還沒進到教室以前，那個小小的木編籃子就被安置在裴柱現位在角落的桌面上。

甚至會跟著裴柱現最近的喜好而跟著更改，甚至還會突然跑出新上市的柳橙汁，或是時下便利商店流行的小杯奶茶，或者是有些澀口的翠綠檸檬汁。

早餐呢，有時會是表皮煎烤到酥脆金黃的吐司，雨天的時候會是一小杯溫熱的飲品，搭配不知道是親手做的，抑或是從早餐店購買來的，完美賣相的小蛋糕。

至於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一切都是因為姜瑟琪就坐在裴柱現一旁的關係。

當然，他不會稱之這樣刻意注意的情感為忌妒。

她和孫承歡其實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玩在一起﹑睡在一起，只要是和對方出去，父母都不會拒絕甚至還會鼓勵的那種好交情。

只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姜瑟琪可以用自己一個月份的早餐來打賭，自從裴柱現被自己拉進她們的生活圈後，孫承歡整個人都變得不對了。

不是那種外表上的膚淺改變，儘管她變得更愛漂亮﹑更在乎自己外表形象是事實，但更多的是從裡﹑從源頭開始的改變。

太細節，抑或是太詭異，姜瑟琪根本說不上來。

或是，吃醋?

看見裴柱現每天一早進到教室裏頭，笑著對孫承歡說謝謝，然後孫承歡會提著小籃子牽著裴柱現上頂樓一起吃早餐的時候，身體裡的某一個部份開始變得沉悶。

像小時候兩人在一起玩耍的日子，她們會從爸媽那裏挖來很多墨水，然後找來很多白紙，將水和在墨水裏頭，撒在紙上讓它暈開。

這樣日漸擴大﹑像是墨水暈染，顏色由淺到深的奇怪感受到底是什麼，說實話，姜瑟琪並不想面對。

儘管不知道，但總感覺將這層瘡疤揭開，對三人都不會是好事。

直到某天孫承歡眼裡含笑，嘴角甚至上揚地完全藏不住幸福感，溫柔著眉眼告訴她：「瑟琪啊，我跟柱現姊姊在一起了。」

「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先告訴你了，要替我保密喔」

姜瑟琪一時竟控制不住地落了淚，只好慌張地佯裝是從天頂落下了雨。

匆忙地伸手將孫承歡轉了個看不見自己正臉的方向「下雨了﹑下雨了—趕快進去—」

後來她想，這些，其實裴柱現都是知曉的。

裴柱現早早就看出了關於姜瑟琪的所有不適與矛盾，看出了她對於孫承歡那不一般卻總是壓抑隱藏在身體最深處的念頭﹑情感﹑慾想。

但裴柱現終究是什麼也沒說，甚至放任孫承歡喝醉了酒﹑哭花了臉後來找她﹑來討抱。

直到姜瑟琪忍不住先離開後，裴柱現才找上在書店裡工作的她。

「你那時候，是喜歡她的吧。」

兩人約在書店附近一間小酒吧裏見面，但姜瑟琪其實不太會喝酒，裴柱現也是。

桌上一人一杯的可樂讓場面顯得有些滑稽，沒有人先露出不可抑制的微笑。

幾乎是一場尊嚴戰，雖然姜瑟琪也不知道戰的是什麼，但就是覺得自己不能輸。

所以她也屏緊了嘴角，讓自己所散發出的氣場是嚴肅﹑凶狠﹑豪不退讓的。

儘管，要讓什麼她也不是很清楚，手裡還握著什麼呢?這麼多年過去，孫承歡和她早已失去聯繫。

「我們分手了，就連直到現在也還是不能說嗎?」

裴柱現在輕抿一口氣泡飲料後，淡淡笑著問她。

「我不知道。」

「難道你覺得我是在向你挑釁嗎?」

姜瑟琪洩氣下來，算是有些敗下陣，像再也不會捲土重來的將士，精氣神都拋開後癱在一邊。

「也不是。」

姜瑟琪望著桌面間那兩杯呈直線相切的玻璃杯，瞥見在玻璃杯折射下，裴柱現扭曲的臉，她戲謔地笑了。

「我比不上，也從來沒想跟你比。」

她抬頭，望見裴柱現的眼神，這才明白眼前的這人其實什麼都明瞭。

卻也是因為什麼都明瞭，所以才會在一開始，就輸給了她。

「與她談戀愛的時候，她總說和我在一起沒有現實感。」

姜瑟琪揚起了音調，稍微提高了聲量「我為什麼要聽你說這些?」

裴柱現略微挑起了右眉「我以為只要是孫承歡的你都有興趣聽呢」

「其實也罷，和你說這些過往也沒什麼用。」

「畢竟你，從頭到尾不過都只是單戀罷了。」聞言，姜瑟琪抬眼。

「過了這麼久，你也應該開始忘記了吧，她是怎麼笑的，是用怎樣的語調和你談論夢想。」

「我看你，還沒有向前走呢。」

裴柱現冷下表情歛下囂張的氣焰，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很壞心。

「我開始語無倫次了，抱歉。」

姜瑟琪死死掐住手掌心的肉，修剪完整的指甲刺進肉裡也不覺得痛。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和你爭的意思」

裴柱現倒是笑了，荒唐無語扶著額頭的那種。

「承歡她，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發給我一張永恒的友誼卡了」

姜瑟琪想起那天在天台上，孫承歡大大揚起的笑臉，和隨著秋風颯颯飄起的柔髮，竟一時想哭卻也想笑。

裴柱現離開的時候留下一張紙條，先付清錢的她走得瀟灑。

「承歡她其實很想你。」

「那個傻子，總是沒想透為什麼你要不告而別。」

裴柱現最後留下的話，盪在姜澀琪腦子裡，枯燥地，循環播放著。

紙條上簡短的兩行字，娟力的字跡寫著孫承歡新換的電話號碼。

姜瑟琪將紙條拾起，壓進自己的手心裏。試著不去猜想裴柱現留下紙條背後的意涵代表著什麼。

在經過垃圾桶的時候，隨手將它扔進裏頭。

早在那天，她就答應了要做孫承歡永遠的摯友。

永遠的。

最近對於大三角很有興趣啊(笑

最近陷入低潮期，什麼都想寫的下場是腦袋太混亂所以自我否定最後什麼都寫不出來，對這樣的我感到很失望，也怕你們對我感到失望。

本來是喜歡做的事情，現在卻漸漸地感到負擔，會繼續堅持下去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