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輝人趁著安惠真出門的時候,把家裡都打掃了一遍。她不是這麼勤勞的人,只是覺得好像不做點事情不行。
雖然很累,但總比每天清晨起床後要去跑好幾圈操場來的更舒服些。
安惠真雖然很喜歡吃東西,但其實不太會照顧自己。
看起來很像大姊姊,但骨子裡其實是一個發育未完全的臭小孩。這點從裝滿零食跟汽水的冰箱就可以看出來。
她拿著掃把和畚箕到了安惠真的畫室。安惠真的家境不錯,在這個地段能夠租得起有三個房間的小公寓經濟也要有一定水準。
其實她不是很敢進去,因為之前來的時候安惠真都不讓她打開這扇門,硬要打開的話小獅子還會對她生氣。
丁輝人轉了一下門鎖。是鬆的。
在門口天人交戰很久之後她還是開門進去了,丁輝人有點傻了。
本來以為會滿滿地都是她畫素描的用具,但其實她只看見在房間的正中央擺著一幅畫架,而那些擺在牆邊﹑已經完成的作品,都是自己的臉。
他們第一次見面﹑她第一次去到安惠真打工的地點﹑她泡咖啡的時候﹑在外場點餐的時候﹑第一次一起喝酒的時候。
很難接受這件事情,尤其還不是經由別人而是自己親眼看見。
現在好像誰都不能完全依靠了。
丁輝人沒有走進去,她猶豫了一下又將門關起來了。
她把打掃的用具都收起來,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她想起來安惠真說過她沒有喜歡的人﹑也不相信一見鍾情的這些話。但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安惠真喜歡自己。
丁輝人意識到的時候異常的沉默,倒也沒有去想要怎麼應對。順其自然吧,當作一切都沒發生的話,就會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吧。
她好膽小,但現在不這樣做的話好像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請原諒我。
丁輝人賴在沙發上幾乎一整天,打開電視看了幾分鐘的綜藝節目後又關起來。沒過多久又重新打開。她轉到影劇台,是最近很熱門的戲劇,但她提不起精神看,看了沒兩下又關掉。
一整天都重複著這個循環。餓了也不起來找東西吃﹑渴了勉強喝了幾口水後又重新趴下。
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她打了個哆嗦之後從房間拿來的毯子。
窗外的太陽從白到紅再到消失不見,安惠真都沒有回來。
丁輝人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朦朧之中聽見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然後安惠真的腳步聲靠近了又遠離,香水味還留在自己的鼻息裏頭,她又離開了。
丁輝人坐起來,現在有點餓了,但又不太想起來弄東西吃,便坐在沙發上發呆。
現在該怎麼辦呢?直到現在為止才開始思考她跟安惠真兩個人的問題。
好苦惱。
文星伊發燒了。從遊樂園回家後沒幾天就發燒了,而且是高燒不退。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金容仙很慌張,老實說她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因為身體很好所以連發燒的經驗都幾乎沒有。
她先替文星伊請假之後開始替文星伊準備替換用的毛巾和食物。
文星伊皺著眉平躺在床上,整個人看上去很難受,但是金容仙又幫不上忙。
文星伊胃裡泛出一股嘔吐感,但她全身無力也沒辦法向金容仙求救。
這種時候卻好想念鄭秀晶。
文星伊的身體並不好,只是看起來很強壯。因為心理狀態不好導致身體也很糟糕,文星伊總是三天兩頭就會有小感冒﹑或是發燒。
其實她已經很習慣這種生活,每一次噁心難耐的時候,鄭秀晶都會陪在自己身邊,用彆扭但急切的小奶音關心自己。
文星伊在朦朧中睜開眼睛,額頭上的溫度火燙火燙地,金容仙不知道跑去哪了看不見人影。
她好想大哭一場,但沒有力氣說話,連睜眼都有困難。
呼吸也有點不順暢。她好想逃﹑但卻不知道還可以逃去哪裡。
金容仙望著石鍋裡翻滾的白粥﹑整個人都焦躁焦躁的。她不是很懂怎麼烹飪,剛才從網路上搜尋的方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從表面上來看,自己的粥好像蠻成功的。
她小心翼翼地盛在碗裡,不知道文星伊喜歡吃什麼,所以都準備好後用小碟子盛在一旁。
她把托盤緊緊攢在手心裡,推開房間的門後看見文星伊一臉猙獰緊咬牙關的模樣快把她嚇得東西都要摔在地上。
「你還好吧?」
文星伊睜開眼皮的時候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平常的嗓音在此時也變得有氣無力的。
不﹑好。
她看起來像好嗎?
「我煮了粥...」金容仙坐在文星伊的床邊。
「我放在這裡﹑你需要什麼嗎?」
「...」
「要看醫生嗎?」
「...」
「不去嗎?」
「...」
「我帶你去掛號吧」金容仙說著就要起床去換衣服。
「不﹑」
幫她叫孫承歡吧﹑誰都好快來救救她吧﹑
文星伊陷入了長長的睡眠,距離上一次有意識的清醒好像已經是一段時間過後了。
對於這段時間完全沒有記憶。但明明像是大夢初醒,身體卻非常自然地坐在孫承歡的診療室裡頭。
而孫承歡看起來也對這樣的結果感到十分錯愕。
兩人就這樣大眼對小眼,但還是沒有頭緒。
「現在是星嗎?」
喔—
文星伊大概弄懂現在的情況了。
她點頭。
「容仙說你從遊樂園回家沒幾天就開始發高燒,睡著後就叫不醒,醒了之後又一直說奇怪的話。我想應該是她帶容仙來的。
我也是接到她的電話才知道的。」
她。
文星伊自從和金容仙的關係漸漸好起來後,便很少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除了持續的失眠,其實已經很少掉眼淚了。對於這點孫承歡是欣慰的,她也有感覺到文星伊變得開朗許多。
已經開始會笑了。
孫承歡一提醒之後文星伊才又漸漸想起來以前的日子,死白的牆壁﹑純白的床單﹑苦口卻每天都要吃的藥丸﹑心緒逃亡的那段日子。
還有一直被放在心裡、已經不復存在的那個人。
以及和自己共享同一個身體的她。
現在已經想不起來那個人叫做什麼名字了。也不能再記起來自己是為什麼而進到那間牢籠裡頭,但她因為那個已經逝去的人而曾經獲得很多快樂。也因為那個人的離去而失去了全部的自己,也再也無法全部拼湊回來。
孫承歡輕輕一個響指,打斷文星伊的恍神。
你想知道嗎?她告訴我什麼。
文星伊搖頭﹑又點頭。
孫承歡搖搖手「如果你還不確定,那可以先不用知道沒關係。這不急﹑慢慢來也可以的。」
今天回家以後好好休息吧,雖然是已經休息了很多沒錯。但你知道的,你需要的休息並不只是好好躺著或是睡著。
文星伊站起身後,孫承歡說金容仙在外頭等著。
要她先整理好自己再出去。
文星伊低頭看自己是從頭到腳一致性的黑色。
她輕輕拉平衣服上的皺褶後緩步步出診間,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孫承歡在後頭看著。
她挺直了腰桿,面對金容仙的疑問也只是微微一笑帶過。
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現在還不能。
好的,現在是作者下跪系列。
一連串的腦洞開到最後就是寫不下去(我跪
因為腦袋裡裝的東西太多,導致CPU燒壞現在完全跑不動,我要忍痛先暫停更新日月的連載...
請不要打我(躲
之後會再繼續更新的,這只是暫時停更,請大家放下手中的武器(請冷靜
然後聽聽歌平復情緒(求
之後會再繼續寫日月以及粉藍﹑竹馬娛樂大家,請放過腦汁枯竭的我(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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